凯依衍生——羽落成歌
chapter4
如果他被人改了记忆，那么他现在所能记起的一切都是假的？不对，山是真的，他还年年去祭奠京翎。蛇也是真的，他现在本能地怕蛇。京翎病逝也是真的，他脑海里深深刻着京翎死前苍白的脸和苍白的手，她眼角滑下的泪珠，和她冰冰凉凉的皮肤。
到底什么是真？什么是假？
京羽心里清楚回宫的代价，只要回宫，就要被迫去学习储君的知识，还要去办理储君的事务。果不其然，皇帝又命令自己和他去长安体察民情。皇帝心里，只有储君京羽，没有患病的儿子京羽。
京羽不能不答应，早上在院里练完剑以后去沐浴更衣，准备出发。
长安在经历了几百年历史沉淀以后，最初名耀四方的狂妄与嚣张都层层褪下，现在的长安繁华热闹却又柔善安宁。
大家都很喜欢长安，虽然它不是都城。
但唯独，京羽刚踏上长安的土地时，就浑身难受。头疼，胸闷，心突突地跳，一股不安稳的因素窜上窜下，扰乱他所有心绪。
他不喜欢长安。他看到层层高楼会厌烦，他闻到西域的食物味道会反胃，他听到前朝丝竹声会觉得刺耳。
他去问皇帝自己是不是来过长安，第一次来不可能会有这种感觉。
皇帝很果断地摇摇头。以前从来没有带他来过。
京羽带着疑惑回房。他上了街，他想多了解这个城市，这个在前人诗词中和周围人的口中尽是赞美的城市。也许，多看看就能接受了呢？
京羽独自在人山人海里游荡。
他看到一个面具摊，很多有趣的假面。他挑了一个。转头，他发现人群中有一张似曾相识的脸。他急急追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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